余立峰：学校体育需要软着落（一）

　　

我想和老师们交流的话题是学校体育也需要软着落。我是借用了一个时髦的词，我们国家的经济现状是要做一个转变，一个软着落。我觉得我们学校体育的改革其实这么十多年来也需要做这样一件事情，那么为什么会想到这样一个话题呢？这几年我们浙江的中小学体育教学改革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们现在很努力，就我来讲我做得也很努力，就我们浙江的一些中小学体育老师来讲也很努力。但是在这样的努力的前提下面我们真的要改变学校体育，真的要挑动我们学校改革教程当中的一些东西真的很难。为什么这样难？我想在老师们交流过程当中谈一些想法。所以我就取了这么一个时髦的名字，其实里面的内容还是要结合我们浙江省指导纲要的理念，这个指导纲要就是我们课程标准要求我们每个省做的实施方案。

　　

我想先跟老师们交流我们如果真的要让学校体育改革真正做到软着落，我觉得有三个要素：第一个就是要转变观念，如果观念上不转变任何的改革都很困难。为什么？大家听过毛老师的讲座，我相信昨天毛老师在介绍的时候肯定也是有很重要的一块内容是在介绍全国学校体育联盟教学改革的一些思想。我们浙江杭州的拱墅区一年多来作为区域性的改革试点，在这一过程当中走的得非常的艰辛，但是在这一年当中我最大的一个感受是改变了好多学校领导对我们学校体育改革的一种观念。观念转变了以后，其实就迈出了坚实的一步，接下去才可以真正的地往下做。所以我想任何的改革如果没有在观念上面进行转变，那都是不太会成功的，这个是一个关键。第二个要素就是如果你有了这个观念，但是手上要有策略。所以毛老师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平台，推出了这十多项的教改的项目，其实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平台，就是一种策略。所以如果我们掌握了改革的策略，那就寻找到了改革成败的途径。那么除了这个项目以外，我们浙江省的其中一个很重要的策略就是通过体育健康课程指导纲要的研制来做好一件事情，把课程标准如何转化成为我们每一个老师的实际的教学行为作为一个很好的桥梁。那么这就是我们要做的一个行动的策略，作为我们省里面来讲。那么最后一个要素其实最后我们真的要改革成功，国家课程怎么样变成我们在座的每一个老师自己学校的课程以后才能真正的成功，也就是国家课程校本化是改革成败的落脚点。这是我想今天下午跟老师们交流之前先讲的三个认识。

　　

那么接下去我想给大家看一些我从网上找来的一些图片。我要从关于运动会上这个事情上切入，我给大家谈一些我的想法。大家看到了这个是北京奥运会，姚明举着这个旗入场，这个是某一次的全国的运动会的入场式，这是某一个省的入场式，这是某一个学校，这也是某一个学校。我为什么给大家看这些图片呢？我们从国家一直到我们的学校，所采用的运动会的模式是高度的相似的。在坐的每一位老师都很清楚，也就是说我们从国际上开始一直到我们学校里面的运动会都是高度相似的，这是第一个。第二个，我们除了这个田径运动会以外，这是的足球比赛，这是我们学校里面孩子的足球比赛，；这是我们的排球比赛，这是我们学校里面孩子的排球比赛，；这是我们的篮球比赛，这是我们学校里面的孩子的篮球比赛。老师们，你们看我找了这些图片，我想说明国家到学校所有的这个竞赛的模式是高度的相似的。那么我们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们在思考一个什么问题呢？就是我们是不是学校里面的运动会除了跟国家层面的、国际层面的运动会相似以外，是不是不能有其他的运动会呢？我们有没有想过我们学校的运动会都跟这个是一样的，高度相似的，他它给我们学生带来了这个运动会本身所要教育的意义以外的其他的东西是不是值得我们思考，我们的学生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们的运动会里面是不是每一位孩子都享受了这个运动会的乐趣？我们这些问题有没有思考过？

　　

然后我们讲田径运动会，田径运动会里面有一个非常典型的东西，是入场式。这是我们学校的入场式，从入场式开始加工，我们要评比，要获奖就要动脑筋加工，你看这个入场式60周年，可能这个学校刚好60周年。你看这里又是60，然后这边用这种健美操变，从加工到演变到进化一直到异化，你看我们学校运动会入场式，这种也是入场式啊，我是网上找到的，老师们不相信可以去找找看。这不是异化了吗？学校的运动会的入场式变成妖魔鬼怪都进来了，我觉得我们是开运动会，不是开这个东西啊。那我们这个运动会在引导什么东西呢？运动会跟国家的运动会跟高大尚的运动会高度的相似，但带来最大的一个问题是我们参加运动会的人就那么几个人，就那么一小怵处我们的孩子。那我们绝大部分的孩子在干什么呢？在做旁观者。他没有享受运动的快乐，但也有老师会讲他观看比赛也是在培养，这是集体教育，难道我们开了一个运动会就是为了这么一点东西吗？所以我想从这个当中引出来运动会里面的有些东西是不是值得我们去改变。在我们运动会颁奖的时候，我们运动会颁奖的模式基本上是类似的，都是这样的模式。那么我给大家看这些图片想说什么事情呢？我想说的是一个我们运动会要改变，昨天毛老师肯定给你们提到过，媒体上也看到过，我们最近在试验区在做这件事情，也引起了不同的凡响。我有个件事情可以跟老师们分享一下：前段时间，大概就前几个月，具体时间忘记掉了，我们媒体上报道了我们杭州某些学校运动会里面入场式的时候，很高大尚，很文学，把西方的文学都融合进来了。媒体很感兴趣，进行了报道，结果引起了争议，而且这个题目取得也不是很好。引起了争议，内部形成了一种声音：凡是运动会不要报道了。我们后面开了这些跟以往运动会不一样的东西的时候，我们再请记者来报道，这个记者回去领导同意了，又给报出来了，而且报出来了以后引起了我们厅里面领导的重视。那证明什么呢？我们的教育工作者，不是我们行内的人，他看到这样的东西，他才知道这个才是我们学生需要的一种运动会，也就是这个是每一个孩子都可以参加的运动会。

　　

我跟老师们讲我是怎么思考这个全员运动会的。就目前来讲，全员运动会还是相对比较低层次的，我说它低层次倒不是说这个运动会本身。老师们，我们有没有去思考一件事情，刚才前面给大家展示的都是与国家高度相似的运动会，在我们学校里面很普遍。但是我们在座的老师我相信以前可能也尝试过，就是用趣味运动会来改造我们原来的运动会。老师们肯定也在尝试，而且在这个媒体上或者论文里有看到过，但那仅仅是趣味运动会。而全员运动会跟趣味运动会，本质的区别在哪里？它的项目的设置和全体的参与性跟趣味运动会不会是类似的？但是全员运动会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就是借助于这个运动会进行一种教育。教育什么呢？这在哪里体现？我刚才在给大家看的那个颁奖。我为什么要把颁奖这张图片找出来？因为全员运动会里面的颁奖是这样的，没有个人的奖，是一个优胜奖，就是一个团队的优胜奖。如果我们只设了一个优胜奖以后会改变什么呢？会改变一种功力，而是我所有会争取到的竞赛最后的成绩是为我们团队做贡献。那个冠军或亚军完全是功力，就我一个人的。当然我们老师说我也有设班级团体奖，但那不太一样。也就是说我们要淡化功力，而是培养团队精神。还有我们全员运动会当中有一个投篮项目，全员运动会里面很关注一个什么东西呢？就是背后的成绩的产生，这是我们杭州的一所学校，这里面的一位老师是我一个徒弟，他当时让我去参加了，观看了以后我就跟他讲：“我看了很遗憾。”我说你努力地在做，做得非常好，学校校长也很重视。但是我很遗憾的是没有发挥这个项目的一个功能，这个项目一分钟之内大家投沙包，投到一定高度的兜里面，最后是不是要计数这个沙包投进去多少，然后有四个队、五个队同时在投，那么要计算哪个多哪个少。我们就是有种习惯思维，因为有裁判的，就把这个网兜拿下来，裁判数一下，告诉计数成绩的地方，或者是纸上记下来，这就是我们原来开传统运动会的一种习惯思维。我有裁判的，裁判把成绩记录下来告诉总裁判就好了，其实这个地方就汲取了一个教育意义，正宗的应该是这个倒下来，然后主席台上老师像我们小花老师一样很有扇动性的语言。下面开始计数一个一个往上抛，一、二、三、四，老师们想象一下，你在一个一个往上抛的时候，参加比赛所在的同学的一个强大的团队，他参加比赛的是十个人，后面可能有六百个人，七百个人。全校可能分成两个队，那七百个人眼睛都盯牢这个数字在看。这个时候的教育意义在哪里？我不言而喻了吧。所以我说我们这个全员运动会现在还是处在一个低层次的，至少这种的教育功能没有开发。

　　

另外一个全员运动会还没有开发的是什么东西？你们看这一些运动项目，其实相对难度还不是很大。当然也有一定的难度，但难度不是很大。而我们今后希望这样的一种运动会来真正地撬动我们体育课堂教学。什么意思？比如我们这个运动项目设置成你课堂教学的每一个孩子学习的内容的时候，那在比赛在展示的过程当中，是不是迫使我们的老师们在课堂里面要好好去教？如果你不好好教的话，在全校运动会展示的时候就要出洋相的，人家会做的你不会做，你这个动作没教过。所以可以改变我们现在课堂教学当中教学内容很随意，我想教什么就教什么，我不想教什么就不教什么这种状态。所以全运动会他会起这样一个作用。

　　

看了这些图片以后我想跟老师们谈一谈学校体育的理念，需要转变。转变什么理念呢？就是从原来“锦标主义”要转向“每一个孩子”。就我们所有的学校里面的一种体育运动行为或者体育运动的一种设计，我们都要从“锦标主义”这个框框里跳出来，面向全体学生。我们来比较一下，如果按照“锦标主义”这种理念，我们在比赛内容的设置的时候，就会采用跟国际上运动会高度相似的田径运动会。篮球比赛，无人制的篮球比赛；足球，十一人制的足球比赛；排球，六人制的排球比赛。我就不可能去想象排球来个九人制的、十六人制的。为什么？因为这个跟竞技比赛不一样的，因为你脑子里就是这种竞技的锦标主义的思想。而如果我们转向了每一个孩子，运动会的设置就会不一样。你会设置趣味投篮，会设置两个同学对两个同学，三个同学对三个同学；排球可以十个同学打十个同学，两个同学打两个同学。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排球网不可以加到一米八？为什么不可以让每个孩子跳起来都能够到球？如果你脑子里想的是每一个孩子，你就会这样去做。所以如果理念变了，我们的体育教学就会海阔天空，我们体育教学就会有很有趣的东西，我就不相信我们的孩子会不喜欢体育课。

　　

这是从比赛内容上的两个观念上面会产生的变化。从比赛的结果上面，如果你从“锦标主义”去设置的话，那都是冠军、亚军、季军，突不出高低的这样一种设置模式。而如果你从每一个孩子的角度来设置，那你就会优胜，就会团体，甚至会取消这种争个你死我活的设置。当然任何一种竞技、竞赛最后肯定会有一个结果，但这个结果我们不是排一、二、三、四，唯一的，我们可以换另外一种方式，也就是更有力于教育孩子的那种方式去设置。我相信我们老师们的聪明才智，我们可以想很多的方法，这是比赛的结果。从价值的取向，如果我们从“锦标主义”的理念出发，我们的老师们就会从运动训练的角度去设置，去教学。因为脑子里想的是竞技，所以我们以往的教学中这种痕迹很多，就是把运动队的训练方法简单地搬到课堂上面来，而不加以改造。如果是面向每一个孩子的呢？我们的价值取向就会朝体育课教学转向。所以我们现在这个现实的当中老师们为什么会倾向于运动的训练？当然不仅仅是在我们学校体育这个范畴内，还有很多这种外围的环境。

　　

最近我在承担厅里面要求的一个调研，我们厅长很想改体育课程，我就跟我们处里面的领导交流，我说：“我是一个书呆子，体育改革课程不是不能改，能改，但是能改你要给我一个前提条件，要扫清外围的环境。”就我们在座的老师来讲，你马上会想到的就是待遇的事情，但是这个待遇一下子要解决，实际上是很麻烦的。当然我们要去努力争取，要去改变，但是这个待遇确实是很麻烦。不要说待遇，我给你大家再举几个另外的东西，要扫清这个环境都很麻烦。现在每个老师都感受到一个很重的压力，我们小学里面小学老师国家学生体质健康标准测试排队，这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干拢了我们正常的体育教学，这是一个。第二个我们的运动训练的比赛，我不是反对比赛，比赛肯定要比，而且要比出高水平，我们比赛不要这种低水平的这种乱七八糟的比赛。我现在最反对的是什么？一所学校什么项目都要你去参加，这是我反对的，我不是反对比赛本身，根本不反对比赛本身。我的观念当中的比赛是要这个老师运动队带得很好，你去比赛。而我们现在所采用的这种比赛的形式是一个区域里面，学校里面什么项目都要来参加，一个校长你什么项目都给我去参加。想想看我们老师们已经很辛苦了，什么项目都参加，一个人至少得带一个队吧。有的学校里面小学很可怜，专职教师很少，一个人要带一个队，甚至两个队、三个队，你说他还有什么精力来教学。他不就是吸收了我们大部分孩子的利益，维护了少部分孩子的利益嘛。所以我给我们处里提出我们要改善环境，怎么改善呢？其实是可以做的，我们规定这个学校是什么特色项目，比如说大宁这个学校是足球的，那你就给我参加足球，另外就不要参和了。那么老师们多出的精力去干什么呢？去为我们全体的孩子服务，课堂教学好好去教学，这就是我们现在外围的第二个问题。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我们现在中小学的体育课堂教学的教学质量监测是没有的。有些老师说有啊，我们地方有的，要来查我们50米跑多少快，查我们学生实心球抛多少远。是的，我们有些地方是有监测的，但是我们很多有监测的地方它的监测的内容仍然基本停留在体能项目上面。我这里所说的监测的东西是指监测我们非体能类的一些运动技能。比如你这个孩子篮球掌握得怎么样？足球掌握得怎么样？体操动作掌握得怎么样？武术动作掌握得怎么样？是这些东西，而不是说你体能掌握得怎么样。我们国家学生体质健康标准已经在抽测体能了，没必要再重复地去检查。这是第一个想跟老师们交流的。

　　

第二个理念是评价教师内容的异化产生的后果。这是我在网上搜来的，是一张考核教师的内容。第一项一级指标，实施体育健康标准10分；第二项，课外体育活动30分；第三项，运动会20分。我们看看分数的比例，运动会的比例很大，20分。看里面具体的内容，实施体育健康标准理念：一、训练与自测；二、训练效果。老师们，前面一级指标是实施体育健康标准，后面直接指向了训练，也就是它的测试的成绩是怎么样的。接下去课外体育活动，落实课外文体活动工程，然后是训练队和特长生培养，小型竞赛，活动效果，这是它的二级指标。运动会的二级指标是校级运动会取得的成果，镇一级获得的成果。老师们我们来看一下，30分，20分，共50分，加10分等于60分，这60分全部都指向学校体育里面除体育课教学以外的课外活动和业余训练。我们学校体育的任务是三样：体育教学、课外活动和业余训练。而这三者的关系是教学是基础，课外活动是延伸和继续，业余训练是检验基础。我们管的是继续和延伸，基础也不好怎么继续延伸，你管牢的是继续和延伸，管牢的是检验的敬业精神。我想这个评价的异化导致了我们当前好多的体育老师的心思、精力不在体育课堂教学上，这就是我们现在存在的一个弊端。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这个外围的东西不扫干净，我们一味地强调某某老师你给我好好上课，那我讲一百遍都没用。我们不是说没讲，讲了很多了，已经讲得疲掉了。我们不是没有做工作，我们不是没有采取措施，但是对抗这些检查的分数这种功利性我们是有心无力，攻不破它。

　　

下面我摘了一段话，这段话是网上找出来的：“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全市中小学学生体质健康状况，从今年起将‘中小学生达到《国家学生体质健康标准》及格等级以上比例’列入了《XX市区县经济社会实绩考核指标评价体系》，作为对区县政府绩效考核的指标之一，本届测试赛结果将按照一定权重计入考核指标中。”这是摘自网上的一个报道。我找来找去想找一个跟它一样的报道，就是全面的考核指标变成课堂教学质量结果，找来找去找不到。我在省里面调研的时候我也经常关注我们省里面各个地方的这个东西，也很难得找到有那么几个县市区会去这个事情。好多县市区都有考核指标，列入到政府的考核指标，但是一翻开指标里面具体的细则一看，指向的都是跟上面的这张表一样的，全部指向的是课外活动和业余训练。而对于课堂教学指向有没有？有的地方有的。那是什么东西呢？教案检查，科研论文。我们老师只要有笔头好的人能写几篇文章就获益了，而那些辛辛苦苦上课的老师、学生很喜欢的那些老师，你翻不了身，校长不会看到你。因为我们没有评价的东西，所以这个评价内容的异化导致我们现在很多的体育老师对体育课堂教学没有信心。我是理解我们很多老师为什么体育课不认真，不好好去上，这是有原因的，不是我们体育老师本质上、主观上不想上，这我是理解的。

　　

我想如果我们真的要做这件事情，体育教师角色定位要进行转变。我希望我们的老师们能去做这件事情，特别是我们今天在座的，我相信你们在座的这些老师肯定是我们浙江省或者是我们全国来讲都是优秀的老师。为什么？你在这里，能来参加这次活动，学校里也肯定是认为你是优秀的。你们最后能坐下来听到最后，能够听每一个老师的讲座、上课，你是想学习的，那肯定是优秀的老师。所以我觉得我们优秀的老师一定要做一件什么事情呢？如果你在教练的这个岗位，确实是有一技一长，确实是有这个能力，像我们大宁老师在这个方面他是一个全才，但是我们大多数老师是做不到这样的。这不是我瞧不起谁的问题，有的时候人的能力是有偏向的，每个人有自己的专长。我们讲我们一定要把我们的体育教师定位从原来的“教师教练的混合体”转变成“纯粹的体育教师”。我很希望我们在座的老师静下心来真正的做一个纯粹的体育教师，你会得到很多的回报和得到很多孩子的喜欢。我现在就在想我当年教书的时候，其实也是没有做一个纯粹的体育教师，所以现在来看我的学生多数都是运动队的学生，而那些普通孩子不是很多人来看我。什么原因啊？因为你课上得不好，你教学没有完全投入。如果我们在座的老师今后来看你的、记得你的大多是普通的孩子，那你有多幸福啊。我们现在来看你的都是运动队里的孩子，那些孩子跟你感情好嘛，但那是少数，数量太少了，我们要大面积的收获。所以我想希望老师们做一个纯粹的体育教师。

　　

从两个不同定位的老师的角度来讲，任务不一样。如果你是一个混合体，你的定位是这样一位老师，那么你的任务是既要老师又要训练，所以你精疲力尽，不仅仅是体力上的疲劳，而且是心理上也很疲劳，就是身心疲惫。当然能够取得一定运动竞赛成绩的那些老师他身心可能会疲惫一些，我这个身心疲惫指的是很负责的老师，但有些老师他不负责任，他就是训练、课堂放掉他也不身心疲惫。第二个就是取舍。如果是混合的体育老师他的取舍是竞赛的研究，那你索性对竞赛研究很透了，我也很佩服你，但这样的人是很少的。我们浙江省范围来讲，作为一个体育教师在竞赛上面取得非常优异成绩的，省里面体育老师没几个。如果是纯粹的教师，那你就会去研究教学。研究教学的结果，直接得益的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大部分的学生。那么从混合体来讲，从受益的面来讲是部分的特长生，也是竞技运动会里面的特长生，那肯定受益的，你的付出你的劳动，肯定他们是受益的，而我们的大多数孩子可能有的时候被忽视了。如果你是一个纯粹的体育教师，那我们受益的将是全体的学生，这就是两个角色定位带来的不一样的结果。这是第三个要转变的一个观念。

　　

第四，我想在培养学生的目标定位上，我们要转变一个观念。我们原来从老师们在定位的时候，往往更多的是去考虑我通过我的教学怎么样挑几个优秀的运动员，然后培养成优秀的运动员。这是我们中国学校体育所承担的任务之一，也无可厚非，但是你如果钻牛角尖那就不行了。我们如果是转向“健康的人”，如果我们的目标是培养我们的每一个学生成为一个“健康的人”的话，那你的教学内容就会改变。如果你是培养运动员，你的教学内容就会照搬竞技运动项目，如果你是培养“健康的人”，你就会教学内容做很多的改变，你改造竞技项目。在座的老师们为什么这么喜欢我们的大象老师？大象老师他最大的一个优点，就是把我们竞技棒球里面的内容都改造成适合我们每一个孩子，培养我们“健康人”的那种运动器材的内容，适合我们课堂教学。所以你们才喜欢他，你们其实心里是明白我们很多老师都需要这样的东西，但有些老师限于没有这个思路，没有这个能力。大象老师一上来你就很喜欢，就很希望学到这些东西，这就是因为你心目当中教学是为了培养每一个学生“健康的人”，这样一个定位目标。你还会去大量地引进其他项目。现在随着时代的发展很多的新兴的运动项目在产生，只要老师们有这个想法，老师们有这个主动性就完全可以把它引入我们的课堂教学当中，这些内容肯定会受到我们孩子的喜欢。现在的孩子他的视野，他的接触面，他所接受的这种外界的信息的来源比我们那个时代的人要多得多，现在的孩子什么都知道，所以他对现代流行的那些东西特别敏感，特别感兴趣。老师们如果抓住这个特征，把现在新兴的一些运动项目引入到我们的课堂当中来，肯定会受到我们孩子们的喜欢。这就是我们心目当中培养“健康的人”我们就要主动去做的一件事。再有就是改造我们训练的方法，因为我们在座的老师非常擅长的是我们那些训练的手段和方法，但是这种方法要为教学所用必须加以改造，不能原封不动地照搬，需要根据教学的需要进行改造。在教学方法上面，如果你是从培养运动员这个目标出发，你这个教学方法基本上都是训练法。我举个例子，训练法和教学法的区别在哪里？同样用一个训练的东西，比如一堂课中，我设计了一个训练方法很简单的，就是原地高抬腿跑。我们原地高抬腿跑基本会采用，这是一个训练的方法，那么如果作训练方法在用的时候，下面同学们每人跟老师做高抬腿跑，下面同学每人跟着一起做后蹲跑，这就是训练法，你不讲任何道理的。如果变成教学还是这个动作，这个动作没变这个方法也没变，那要加一个什么因素呢？你要告诉孩子们今天我为什么让你练高抬腿跑？练了有什么用？这就是在教学了。我们现在有很多老师其实训练方法跟课堂当中教学方法有的时候是相通的，很多方法是一样的。那怎么来区分呢？就是要看你在这课堂教学当中用这个方法的时候有没有在教孩子一些知识，传递一些信息，而不是简单地让他们练啊练，莫名其妙地练什么都不知道。这就是训练法和教学法的区分。如果从健康的角度来讲，我们老师们就会多想一些自主、探究的方法。还有一个是运动环境中的学练法。这跟我们原来简单地这种培养运动员的目标的训练方法不一样的地方，我们教学当中要努力地去改变。

　　

今天我要跟老师们简单地聊下关于运动环境中的学练法。我们的以往教学当中就是因为简单地移植了训练方法，所以我们很少去思考这些问题，其实我们很多的方法一定要在环境当中去进行练习。这句话什么意思？就我们以前的体育课堂教学理念，老师们不太关注这件事情，我今天要教你这个基础动作，那这些基础动作有哪些方法，你就按这几种方法练习。而我们现在要转变一种观念，我们在这种练习方法的使用当中我们必定要考虑这种方法今后是干嘛用的，这种方法在练习的过程当中不仅在测试他掌握地基础动作，还要发挥这种方法在今后的实战当中所引含的这些内容。我讲得很抽象，给大家举个例子，比如篮球的传接球。篮球的传接球以往我们的教学往往是两个人站死了传接球比较多，我们在设定方法的时候基本上用的是定位的，两个人间距一米、间距两米，或者三个人三角，或者四个人四角等等。都是定位的进行传接球，这就是一个简单重复的训练方法。但是我们如果变成一个环境当中的练习方法就不一样了，我们要改动一下要让他动起来，要让接球的人和传球的人都动起来。动起来就是在环境当中训练的方法，比如我原来是四个人，两个人本来是两两在传球，现在我换一种方式。原来是两个人一组的，现在我把它变成四个人一组，传球的两个同学在传球之前运球换位，对面两个同学也是空的跑位，交换位置以后停下来再传接球。传完以后这两个同学再跑位，那个接牢的同球再交换位置，这仍然是在传接球练习吧。但是这个就不一样了，这个你是放在这样一种活动的环境当中在训练，这种环境来自于哪里？来自于球类比赛当中真实的环境。你们想想看球类比赛当中去接球的时候，都是在运动当中的，不是站那里等球的，如果你站在那里等球的话肯定是接不到的，防守的人很容易防守，你肯定始终在动，也就是在移动当中跑到空位上去接球，而传球的那个人是不是也要移动的，他也要移动的，他不移动也可以，传完球以后他是不是要移动的，传完传以后不是要跑位的吗，如果传完球以后站那里不动了，这是不符合比赛的现实。那么这样的练习是有环境的，这种环境是哪里取得来的？比赛当中取得的，所以我是希望我们的老师如果你在设计练习方法的时候，多考虑一些比赛环境当中的那些事，然后把它转化成我们练习方法的一个运动环境。这样是不是可以改变我们学生的训练的兴趣？是不是可以给我们孩子带来更多的他今后实战当中的那种意识的培养？也就是我传完球马上要跑，我去接球之前要跑过去跑位接球，这对于他今后的比赛的实战肯定有促进作用。这是在运动环境当中训练，我们今后的练习方法设计可能更多地要从这个方面去考虑。

　　

还有一个自主探究的问题，自主探究其实是需要我们老师去设计的，我们十多年改革以来总觉得这个自主探究很难。根本原因在哪里呢？就是我们练习方法设计的时候缺少了一个标准，我们每一次设计完一个练习以后，这个标准老师们不太重视去设计，而没有这个标准就很难促使孩子去自主的训练。我给大家举个例子，比如这个实心球的练习，为了安全我们一般都是轮换进行，或者面对面对抛，或者是三个人一组，四个人一组。这种组织形式，第一，安全性可以保障了，但是练习的密度很小。那么我们可以改善呢？老师们都经历过，我们在观课的时候能够观察出学生练习的这种情绪，他的自主性都没有，都给老师控制在那里，要听老师指挥才能投。第二，他的练习的主动性是不强的，你叫他预备投，好多同学可能后面疲劳了或者随着时间的推移练得没兴趣了，他会阳奉阴违，会给你出功不出力，是不是会出现这种现状？那么原因在哪里？我们就是没有给他一个标准，当然我们有的老师说：“有啊，我叫他角度高一点。”但这个提示的效果没有来的有力。假如说我们设置这样一种标准，我们是不是真的能够实现自主学习了，让他们自己去练。四个人一组，然后我前面画三根线或者画四根线，反正画一些标记，然后告诉每一个孩子，投的那个孩子，投过去投到第一根线，后面的三个孩子原地做俯卧撑三次，如果投到第二根线，后面的同学原地做俯卧撑做五次，第三根线原地俯卧撑做十次。老师们，如果这个标准设计好，你让这个小组自己去练，我基本可以保证他们相互之间可以互相监督。这里面就形成了一个竞争关系，他标准知道了我要投到哪里，投到哪里我要干什么的，第一个人要投的时候我要努力投，我要投得远让你做得多，孩子之间有这种心理的。结果第一个同学投到了第二根线，那我们后面同学做五个，第二个起来的时候你要让我做五个，我要让你做十个。孩子是不是会形成这样一种的心理竞争，这样一来他自己目标有了，有一种竞争的关系他会主动地去练。这个时候我们老师干什么？老师就可以空出来了，我们在体育课堂教学当中为什么有的时候老师观察不全面，观察不到孩子有问题啊？因为我们的方法都是我老师控制的，我在观察的时候学生在练，我要想着学生在干什么？我们练习少一点让他练这个练习，然后老师空出来了，一个组一个组去巡视去看，仔细的观察孩子在哪个地方有问题去个别的纠正。

　　

日常的体育课如果我们老师设置一个练习能够相应的再设计一个这样的类型的标准，然后让孩子充分的进行自主练习，老师们把时间空出来，你可以进行很好的休息、调整，你可以好好地去巡视，抓到真的有问题的孩子去进行纠正，这样教学效果不是会更好，这样你教学不是会更轻松点。所以我们有些老师老是质疑我们公开课里面扯着嗓子一节课控制到最后，那我平常上课这样上我不累死啊。如果我们上课的时候都用这样一种方式，设计出练习方法以后马上相应地能够设计出一个标准的，然后鼓励孩子们去自主探究的进行学习。这样的话我想我们体育课的教学在效果上面应该会提高，我们体育老师的工作的压力应该会适当地减轻。我总希望我们作为一个搞教学研究的为大家能够在教学当中“偷懒”多做一点研究，也就是我们体育老师上课很辛苦，那么有些老师累了也不想好好上，我们是不是前期设计的时候稍微辛苦点，而上课的时候可以自己体力上可以稍微节约点。因为我们要面对的是一天三节课四节课，有的老师甚至任务更重五节课六节课也有，而且我们小学老师一周工作量二十个课时，一天起码要上四节课，如果半天没课的话，你不得要一天上五节课六节课的。那五节课六节课我们如果跟国外老师来比的话，就单从上课的来讲不多的，人家国外老师一天也要上五节课六节课的，但是他另外没有任务，我们还有训练任务还有其他任务，这个不能横向的这样去比。那么还有一点很重要也就是我们的教学的策略上面我们要去动脑筋，如果这样的方法设计，这样的策略实施那么我想你一天上五节课可能觉得不是很累，这是我想跟老师交流的第三个。

　　

那么下面剩下来还有三个，我想主要是围绕着我们省里面纲要当中的有些内容，我想让大家转变一些观念。第一个就是体育课的评价，我们对一堂体育课的评价究竟是合格，还是良好，还是优秀？我们在体育课的评价过程中因为不同的专家，不同的标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学术上争论是没关系的，但是这也给我们一线的老师带来了很大的困惑，就是到底怎么样的课是合格的？怎么样的课是优秀的？是不是这样？我们来看看我们原来的体育课的评价，我取了一个词，不一定适合，“众说纷纭”。我的依据是什么？我们体育课里面有基本的要求，这是我们国家2012年在河南郑州全国第五届课堂教学展示活动当中，中国教育学会体育卫生分会学会里提出来的一个课堂标准。一条一条很细，这些标准网上可以收索到的。这些标准其实是哪里来的呢？它就是在我们浙江省的教学建议30条基础上提出的，因为我们浙江省的教学建议是2009年颁布的。之前我们在研制的时候，我把初稿给毛老师，请他帮我修改下，结果那30条毛老师看了觉得还可以，也给我认认真真修改了。这给大家看是什么意思呢？这是全国的一个标准，那下面还有一个，这也是全国的一个课堂教学质量要求，是表格式的，比上面稍微简单一点，知识掌握、技能提高，有几个维度，有质量还有标准，这跟医生一样还有标准，这相对具体一点。然后这个身体的锻炼维度、心理健康维度、社会适应维度等等，就这么一张表。还有这种我们在座的优秀的老师，骨干的教师，有些在当地可能都小有名气，你可能会被邀请做评委，做评委的时候会发给你一张表，类似于这样的表。说句心里话我做评委的时候这张表我根本不用，用不了，哪有做评委的时候这样一条一条去对照的，这样子我们老早看了前面忘了后面了，根本没办法用。评课肯定是宏观地整体地评。85分和90分区别在哪里？为什么差5分？能说清楚吗？说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这位老师他在整体上比你好。这5分差在什么地方，我说不明白，因为这是很主观性的东西，没有一个客观的标准。

　　

这个表格我想老师们也看过，这是我们浙江省的建议，也是三十条。里面的具体内容不重要，因为我今天给大家看这个是想提示什么呢，原来一堂体育课究竟是合格、良好、优秀，它的评判的标准有没有？有，但是很复杂。老师们是不是有这种感觉，这个看上去好像很科学、很全面，但是你看了前面不知道后面，看了后面忘记了前面。是不是这样的一种感觉，你真要实践操作很麻烦，一一对应操作的时候相对比较麻烦，所以我想我们省里做了一件事情，虽然不是很科学，但是做了一件事情，在去年下半年的“千课万人”上介绍过，我做了相对统一的一个标准，至少浙江省现在在实施。就这么简单的一个标准，用七条标准来衡量，如果你日常的体育课上，这七条标准做到了，那这堂体育课就合格了。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再去动脑筋，你会出现一堂良好的合格的课。我不是说这七条标准一定是最科学、最标准、最合理的，而是让我们至少浙江省的老师们，大家评一堂课的时候有一个相对统一的标准。这样我们到这个学校听课，我认为这堂课合格，说明这几条做到了。到另外一个学校，我说你这位老师也合格，按照的也是这个要求。七条标准是这样一个作用，而不是一堂优秀的体育课只有这七个因素，一堂课太复杂了，影响的因素太多了。这是我想跟老师们讲的第一个我们课堂教学的评价，这其实应该做一个转变，一定要大家形成一种共识。而且我想如果我们转到了一个相对统一的标准，还有一个什么好处？不知道老师们有没有这样一个感觉，其实现在其他学科的老师为什么骨子里面会看不起体育老师，体育老师平常很讲义气的，情商也不差的，跟其他老师都相处很好，大家都很认同。但是一个学校考核年终奖时，要定体育课的系数的时候都会把体育老师给打压下去。什么原因？是因为他们对体育课不认同，在普通老师的头脑当中体育老师上体育课就是带着一班孩子玩玩，很轻松。他们就这样认为的，我是这样理解的，我们普通的老师对体育课和体育活动课是没有明显的界限的。他把体育活动课就当作是体育课，体育课就当作是体育活动课，我们做这个标准的意图就是要把体育课和体育活动课界定清楚。这是体育课有这样东西的，体育活动课不一定有这样的东西，让我们其他的老师也能够建立这样一种标准，就会得到别人的认同，认同以后就会得到别人的尊重。我们现在很多时候得不到别人的尊重是因为他不了解我们，他不知道我们的体育课教学他是有这样的要求，我们的专业性不够，我们的可替代性太强，如果我们有专业性，那就不可替代了。我这七条标准当中你让文化课的老师来上，我严格要求他这样去做，他有好多条是做不到的，做不到也证明你不能进这行，这就是我们的专业性，所以这个转向是有这样一个意义在里面的。

　　

接下去第二个课程内容学习的转向，这个课程内容的转向就是我们原来的课程内容都是“蜻蜓点水”式的。为什么会“蜻蜓点水”式的呢？这个也不是我们体育老师的问题，我觉得就是我们原来的大纲和教学体系的问题。我们体育运动项目是很丰富，所以在我们的前辈们编教材和编大纲的时候，什么都不想丢弃，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要介绍给孩子们，出于好心。现在我们很多的体育老师们都有这份好心，我们省里面在推广、推动纲要的时候，会受到其中的一条阻力就是这个。你怎么能限定孩子只学这样东西，不学那样东西，我们老师就担心这个东西，所以我们现在做的是“内容系统化、术有所攻”。我很赞同现在上海提出的三个阶段的三个词：小学虚伪化、初中多样化、高中转向化。当然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想法，我们现在的内容分布设置就是避免“蜻蜓点水”式的，把教学内容的类别给界定好，这个类别的界定其实里面有很深的含义在里边。什么含义？就是要减少我们学生的学习内容，而加大我们学生某一两项运动的学习时间。老师们，我们分这三类内容的目的就是这个，也许这三类内容的分法你们不陌生，你们可能看到过，但是这三类内容分的根本的意义在哪里呢？第一必学内容，它是一些牵涉到我们体育课堂教学当中发展学生基本活动能力必须的，或者是最有效的、最简单的、最实用的那些项目。田径、运动字母这个是必须要的，而且这些项目是在教学的过程当中相对会显得比较枯燥的，我们有的老师在用竞技的、田径的方式，教的时候会受到我们孩子的抵触的。我们现在体育课800、1000米，说句心里话，跑到后来跑到要厌恶了，因为我们中考有800、1000米，初中老师每天就让学生练习，所以初三毕业以后学生就厌恶体育了，而不是800、1000米的问题。我们田径运动项目本身是具有这样一种枯燥的特征在那里，所以我们要规定必须要教，因为它价值很好。

　　

而我们内容限制的最大意义就在于限学，限学我们现在省里面框定在哪里呢？就是球类项目。球类项目一大框，希望我们的学校只选择一到两项球类好好地教，不要像原来教材里面篮球、足球、排球、乒乓球，什么都来，不是我怀疑老师的能力，是因为学习的时间是有限的。再加上我们学生现在课外活动的时间越来越少，我们掌握一项运动的技能投入相应的活动的锻炼的时间的，没有相应的时间保证，让他掌握一项技能，那是一句空话。所以在这样一种形势环境下，我们建议老师们只选一到两项球类，从小学一年级开始一直学。老师们不是担心小学生一开始就让他学篮球，如果有些小孩子喜欢其他球怎么办？可以选其他，但是你到我这个学校里上学，篮球必须要学的。喜欢其他的孩子，学校里面不是有社团课嘛。现在我们浙江省有两类课程，一类叫基础性课程，还有一类叫拓展性课程。你可以到社团课里面、拓展性课程里面、学校的俱乐部课程里面、学校的课外活动课程里面去学。学校里老师们去开拓一门课，篮球课、足球课、羽毛球课，哪些喜欢的孩子就来学吧。老师领进门，你要是再愿意学，请你的爸爸妈妈付钱到外面学习去，我们就要形成这样的机制。不要什么事情都我们体育老师包下来，不要什么事情都我们的教育包下来，很多事情可以走社会化的，可以利用社会资源。所以我现在很赞同，老师们，如果学校条件允许加上我们的学校里面的体育老师在运动专项训练上面没有特殊的教练才能，那么你这个学校里这个项目开展确实比较好。有一班比较优秀的运动员，你真的要带到一定层次的级别，你必定要动员校长到外面聘请专业的人来训练，单靠自己学校的老师是无能为力的。所以我现在希望我们政府买服务，而且买服务这条路蛮好的，也就是我们学校里面的，包括我们的拓展性课程也好，业余训练也好，可以买服务，而我们的老师们静下心来安安静静地做一个纯粹的体育教师。这是关于三类的内容，改变原来我们“蜻蜓点水”式的教学内容的选择变成为现在是“内容系统化、术有所攻”。有机会可以跟老师们深入的交流，这也是我们浙江的课程理念当中设置的其中的一条，很重要的一条，是我们把它分成三个内容的根本的意图，是帮助我们的学校形成校本课程的一条路径。老师们，你通过这样三种内容的设置可以转变你们学校国家课程校本化。比如我这个学校里面除了规定的内容以外，学习的球类就是一大一小，一个乒乓球一个篮球，这两个项目在我这个学校里每个孩子都要学的。其他内容我都提供兴趣班，愿意去学就学，这样六年下来，你想象下所有的孩子都在这个项目上学，会产生怎么样的一个结果。我真希望老师们都去这样努力尝试尝试，我们教育是需要时间的，要耐得住寂寞。你真的要想取得一些成就必须要三年五年以后，你不能期望我今年改了，明年就有成果，没这么快的，这是第二点。

　　

第三、技术教学。关于技术教学，我想跟老师们谈的是我们要从“唯技术”转向“技术、体能、运用三元合一”。我们原来可能更多的是在技术里面打圈圈，那么技术里面打圈圈为我们的孩子掌握运动技术，最后形成运动技能这个目标我们始终没变，而且一定要坚持。问题是什么啊？在我们实现这个目标的路程当中，我们是不是只有一条路？一条大道走到底，没有其他的路了吗？其实有，其实有比这个更好的路，也就是用技术、体能、运用三合一来实现我们技术的学会，最后形成运动技能。这什么意思呢？我们这个省里面的纲要当中，对课程的内容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理念，就是我们要改变原来运动技术的传授，就是为了运动技术，就是讲的原来我们只是教这个教材。而要通过这个教材教会孩子一些东西，那也就是我们要追问一个问题，就是老师们经常会碰到这样一个困惑，教材和教学内容在我们的学科当中，有的时候是互相可以替换的。这不仅仅是我们学科，其实大家可以去看看语文学科，它照样存在这个问题，就是一篇课文一篇范文，是一个教材或者是一个教材内容。那么这篇课文的教学内容是什么？跟我们体育老师是一样的，篮球是一个教材，原地运球是篮球教材当中的其中一个内容。那么我们要问问看这个原地运球有哪些教学内容？这跟我们语文一样的，语文这篇课文有哪些教学内容？我们正因为是追问了这个问题才想到技术、体能、运用三合一，因为我们认为篮球的原地运球有至少三个教学内容，第一个教学内容就是技术本身，技术本身需要我们教的。这是其中第一个内容，所以技术只是我们要教的内容其中一个内容而已，而不是全部。那还有第二个内容是什么？就是用篮球原地运球可以发展我们学生的体能的练习方法有哪些？这个体能的两个字的本义是指方法，我们要教孩子原地运球的技术过程当中，我们更重要的还要传递给孩子将来或者是接下去在学习篮球原地运球的过程当中哪一些方法是可以利用篮球的原地运球发展你哪些体能的。这个方法就是我们的教学内容。第三，这个篮球的原地运球还要教给学生运用的方法。怎么样在比赛当中运用？这个我们是不是要教给我们的孩子？篮球的这个方法运用可能老师们比较容易理解，如果是田径的项目呢？有没有这样的问题呢？应该也有吧。比如我们原来的实心球投上前抛实心球第一要教的内容就是技术，这个技术动作的本身，两个脚怎么站？球举到什么地方？发力的时候下肢应该怎么样，腰怎么样发力？角度怎么样？这都是技术本身，我们要教的。第二我们要教的，我们利用这个前抛实心球可以发展学生的练习方法有哪些？我给大家举个例子，比如墙上我画个靶子、画个圈，或者地上画个圈也可以，然后练习砸准，砸准靶心就是一个练习方法。利用前抛实心球这个技术动作来发展学生的什么体能呢？就是空中判断的能力，目标判断准确，我砸准了，我就是判断能力，这个体能的培养的方法。这个时候就不是一个纯粹的技术动作了，而是用这个技术动作来发展空间的能力了。

　　

运用，运用除了在考试当中，在测验当中你要给他讲要注意什么问题？怎么样？这个是项目本身在比赛当中的运用。我们其实除了这个，生活当中还有没有？生活当中这个前抛的动作我可以怎么用？我除了实心球，抛其他东西的时候怎么样？我其他运动项目当中的运用呢？我们在足球当中肌肉的发力的顺序是一样的，那么你可不可以迁移？也就是运用的范围不仅局限在我们运动项目本身的竞赛的范围内，它还有生活的、还有其他运动项目的。我们有一位老师设计了这么一个练习，我们当时叫他在设计，一张报纸折了一根棍子，然后转圈，转圈以后再甩出去。老师们，我要问大家，这是个投掷动作，投掷练习。投掷练习叫他练这个干什么？其实我们在运用的角度，或者在今后迁移的角度，这个动作在今后打网球挥拍的动作时他的肌肉的用力的结构是不是类似的？如果从小他这样扔惯了，然后有一天他拿起网球拍子，网球教练教他这个动作打出去要收回的，他的肌肉本来已经储存在那里了，他是不是相对比那些从来没做过这个动作的孩子掌握得速度要快一些？所以我们讲有些时候这些动作教他不一定马上会用的，会在今后为他学习复杂的技术动作储存资源。这是我们技术、体能、运用角度来讲，这个是我们要转变的。

　　

最后，我想跟老师们交流我的学校的体育愿景。如果在我退休的时候能够看到我们的中小学学校，一个一个学校都这样的形状出来了，我想我的这个改革可能就会是成功了。什么成功了？小学：选定某项运动项目（球类为主），全体体育教师承担基础+项目教学；这个基础就是田径、体操必须的内容，再加上所有选择的项目，我选篮球的就教篮球，我选篮球和羽毛球的就教篮球和羽毛球，其他球不要你教，然后其他的运动项目通过开设拓展性课程或者是特长性课程，就是非国家规定的课时里面的外面的课时，能满足不同学生的需要。六年以后，我的初中升上来的孩子是来自于不同小学的，因此初中的教学应该是采用选项教学。因为现在没必要，现在学生学的内容都差不多的，而当小学真的实现这样的一种项目的布置课程的时候，到初中的时候来自于不同小学的孩子他所储备的球类的运动项目能力是有差异的，这个时候初中就适合开展选项教学。而拓展性课程是以提高和普及结合开展。什么意思呢？就是拓展性课程可以开设一些给更好的同学，他运动队里可以去的那些同学利用拓展性课程得到提高，再跟小学里一样，其他的类型的内容的课程开出来，让同学们去选。而到了高中就是专项教学，我们浙江叫兴趣特长类，就是选修课程，这个选修课程就是可以满足学生的不同需要。这是我们浙江省的课程改革的路径，也就是希望今后实现的，但是这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少则十年，多则二十年，可能三四十年都不一定，因为这个要真的实现是需要时间的，而不是今天说了明天就能做到的。这是我今天想跟大家交流的内容，讲的不妥当的地方，希望老师们批评指正，谢谢大家。

　　

 

　　

 

　　

 

　　

 

　　

 

　　

 

　　

探寻理念与行为的桥梁

　　

交流汇报一下我们《浙江省义务教育体育健康课程指导纲要》，这个纲要实际上就是我们2011版《体育与健康课程标准》的地方实施方案，是列入我们浙江省教育厅教师辅导用书目录，由浙江省新华书店发行。这件工作应该讲在我们省里面研究已经研究了六、七年，那么下面我想和老师汇报一下我们这个纲要的几个研究的成果。

　　

第一个我们设置与完善了“必学，限学，自选”三类内容体系，明确确定教材定位教材价值与学习的重点。我们设置这个内容的分类他是有原因的，第一个就是以学生的发展为本，我们讲课程标准里提出来要以学生为本，我们经常在说以学生为本，那么我们如何做到以学生为本？也就是要尊重学生段的各个年龄的特征，小学阶段的特征是怎么样的，初中阶段的特征是怎么样的，我们的课程标准已经非常明确的告诉我们了：小学是发展基本活动能力为主，我们根据运动项目的基本特征与价值来划分不同的学习内容，所以我们想把田径、体操、武术等这些发展基本活动能力以及在我们基本活动教学当中相对比较枯燥这样的内容，我们就列入到必学，就是学生必须要学、一定要用的，你必须要教，因为教的是比较枯燥的，所有我们规定你必须要学必须要教。

　　

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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